许里

【叶蓝】天降前夫(3—4)

注意事项:

1.狗血

2.很狗血

3.非常狗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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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一儿童节快乐哦米娜桑!


3.
系舟说:“他在那里已经看了很久了。”

蓝河脊背挺得笔直,军服上一丝褶皱也无,眉宇间倒是拧出一座山川来:“我知道。”

他拿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瞄靠在墙边的叶修。看见藏蓝的褂子大半都隐匿在角落里,只有一点香烟的火星探在光下面。不一会儿火星和叶修的视线一齐向蓝河调转过来,蓝河一惊,慌忙把目光放回到正在训练的军队上。

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他清楚叶修抓住了他急促掠过的目光——这是第三十八次了,从叶修看他训练开始。蓝河懊恼的咬了咬嘴唇,觉得自己这样惊慌无措的样子实在太不像样,一点儿也没有将士风范,他最不该在叶修面前露出这种没用的样子来。

他应该冷静、理智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躲闪闪,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。

不过就是喜欢叶修而已,蓝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,可争点气吧兄弟!

他想着想着一股豪情油然而生,促使他和系舟交代:“你看着大家训练,等下差不多了就提早放他们走。昨天夜里下过雨,让他们野一野不碍事。”

说罢他一肃衣摆,摆正面孔,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叶修那儿去。叶修便把烟摁灭了,还余下半截,他就别到耳朵上去,双手拢在袖子里,等蓝河走到他面前来。

蓝河距离叶修还有三步的时候停下来了,想摸摸嘴唇,又觉得这样暴露了他的局促,于是他把手指贴紧军裤的边沿,反复摩挲那边的针脚,望着叶修身后的灰墙开口:“君指挥官。”

叶修没有去纠正,也没有和他圆滑的客套,只说:“走走?”

那就走走。两个人沿着基地外围慢慢晃荡,平城的百姓看见蓝河都向他打招呼,有个男孩听说蓝指挥官又下凡来了,把他家那扇大铁门咣当一推,踩着铃铛声从街头一路跑过来,扎进蓝河怀里,脆生生地喊:“蓝哥!”

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初初长开,蓝河没有防备,被他扑的一个踉跄:“黑子,你让让你让让,哎哟。”

黑子不好意思的站直身子挠挠鼻尖,又黏到蓝河身边去:“蓝哥,你什么时候叫我耍剑啊,上次你耍剑简直酷毙了!”

“下回吧。”

“下回是什么时候?”

“就是下回。”

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,叶修就站在这平和的热闹里看蓝河。他和以前相比变了些许,刚进叶家的时候白白软软的,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格子西装,时髦又亮眼,好像刚刚从时装周上走下来。他对于叶修的称呼总是疏远的,仅有的一次亲昵是他们躺在那张双人大床上,叶修手里握着蓝河硬到发疼的欲望,他被情欲逼得狠了,带着黏腻的鼻音喊“叶哥”。

现在蓝河那点白嫩早被日光和战争磨没了,剃了个寸头,把眉眼的英气都显露出来,愈发讨女人喜欢,练兵时也端正严肃,不再是个处处受制于人的少爷。

叶修打心底感到骄傲,他在这属于蓝河的热闹里望了望天,不知怎么的,又想抽烟了。

4.
热闹没有维系太久,蓝河念着叶修,带他往僻静处去了。

基地后面原先是个广场,和平年代的时候这里还有人造喷泉,黄昏来临时有许多大爷大妈分帮分派,在广场上画出地界,各自跳舞。现在喷泉只剩下几块石头,中间的雕像掉了漆,分辨不出原来的面貌,代替大爷大妈们的是一整个广场的铁桶,里面盛着昨夜的雨水。这些是士兵们的,天气酷热,他们约摸一星期没洗澡了,换谁都难受。

蓝河也热的不行,他找到自己的铁桶,把军帽往后移了移,掬起水往脸上泼了三四回,而后用手揉搓着脸。他于指缝间窥见站在不远处摩挲着香烟的叶修,这才惊觉自己放松过头了——他们在契约婚姻时常趁饭后出去散步,夏日过热,回来时蓝河总会像现在一样掬水洗脸。

尴尬又像潮水似的漫上来,蓝河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,索性蹲在原处,问道:“你要不要来洗一下……?”

叶修顺着他迟疑的语气望过来,看见蓝河仰着脸瞧他,眉间不自觉的蹙起,犯了错似的,一脸都是水,倒又像个玩闹的少爷了。

叶修磨了磨指尖,那点烟瘾忽然又不犯了:“放松点小蓝,不用在意我。”

蓝河想你可拉倒吧,存在感这么强谁能不在意啊。刚在心里吐槽完就见叶修真当自己看不见他似的往喷泉雕像那里去。蓝河赶紧戴正军帽,三步并作两步,迈过层层铁桶到叶修身边去。

喷泉外围已经坍塌了,但是内里造的深,约摸有一层楼,边沿造有台阶,通到底部能看到瓷砖铺的地面上虬结着不同粗细的黑色电线,像古树的树根。电线从雕像底下延伸出来,通到一人高的机器上,一个穿着蓝色军服的女孩子正站在机器面前。

“知月,我身边这位是义军指挥官君莫笑,”蓝河从台阶上下来,和叶修一起走到机器前去,又问,“防护罩怎么样?”

知月先向叶修和蓝河行了军礼,随即侧开身子,在显示屏上调出相关数据,说道:“一切正常,不过按照这个能量消耗来看,我们撑不了太久。”

蓝河佯装观测数据,实际用余光偷瞄叶修。对于这个前夫,蓝河知晓他的理想,也了解他的执着,但对于他领兵打仗的能力全是听说,他头顶是军队,是国家,身上背负的是平城的人命,一步都不能走错。

他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抱着只有自己才能言明的私心,把试探做的不那么明显。

叶修没有说话,他抬起头,望向苍穹——或许是苍穹底下的防护罩。这层透明的保护膜只有在昼夜交替时才能显现出它的一点模样来,像口碗一样倒扣在城市上方,蓝河不太能说清楚它的材质,只能用能源来简单概括,它似乎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,光和热度都能穿过它,唯独武器会被隔绝在外,任何形态都无法进入罩内。

这就是平城久攻不下的原因,防护罩就像现代的长城,但它不是永远都有效的。两军兵力悬殊,防护罩一破,敌方必定势如破竹,不过一日,这里就是一座死城。

蓝河把自己的底牌当做筹码亮给叶修看,等叶修把目光重新投转到他身上。

“不能守,”叶修说,“要攻。”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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