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里

【叶蓝】天降前夫(6—7)

注意事项:

1.狗血

2.很狗血

3.非常狗血

4.前文走tag



6.
蓝河推门出去,叶修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,用终端机听歌。

天空难得是蓝色的,很澄澈,远处有长长的云絮。风是热的,吹来也不见得舒服,叶修的白色背心被汗浸透了,全贴在身上。蓝河的目光在他背上逡巡一阵,在叶修转过头来看他之前就收回,若无其事的坐到他旁边,说:“我把你的作战计划和他们说了一下,他们同意试一试。”

叶修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只“嗯”了一声,好像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。他拿下一只耳机递给蓝河,问他:“要不要听?”

蓝河接过,他用手支着身子,抬头去看天空边际的那条云絮。耳机里播放着一首很老的歌,是李健的《一往情深的恋人》,这首歌还是他推荐给叶修的,就在他们离婚那天。

那时候他们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,前一天夜里帝都下了雪,走在路上踩碎雪和薄冰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路上行人很多,透过咖啡厅和小餐馆的玻璃窗看进去,里面也是满当当的,唯有一家花店很清静。门口挂着两束紫色的干花,大门敞开着,满天星拥簇在一起,还有各种各样蓝河并不能叫出来名字的花,音乐在嘈杂里显得很轻了,蓝河驻足在门口听了一会儿,对叶修笑了笑:“这个老板居然放这么老的歌。”

然后他告诉了叶修这首歌的名字,这是他们在这段荒唐且搪塞的婚姻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,硬要说来,竟然也能算是一个隐晦的告白了。

现在他们身边没有花店,没有行人,没有属于和平的热闹和温馨,几个小时过后这里会爆发一场战争,会流血,会死人,连空气都是发臭的。

这种时候他们应该再好好商量部署一番,可是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,大家都在做准备。或许他们应该喝一些酒,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回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,既能壮胆,又能带着满身豪气上场。

可现在他们在听一首老歌,歌里面在唱“所有的爱都是冒险,那就心甘情愿。”

蓝河想这哪里是冒险,无论爱情还是战争,都是在搏命啊。

7.
“按照现在的数据来看,防护罩最多只能抵御一次炮攻。”

知月的声音透过终端机传过来,蓝河看了一眼苍穹下的防护罩——现在它薄的连边际都显现不出来了,蓝河甚至怀疑它已经不存在。他们从上午开始就慢慢收回防护罩能量,敌方果然上当,先后发动三次炮攻。距离下一次炮攻还有四个小时,他们必须在这四个小时赢得一场战争。

蓝河握紧手里的枪和剑,他把身板更挺直几分,在肃杀的军队前压了压帽檐,杀意如同浪潮般涌上来:“杀!”

城门打开,蓝河一马当先,他身后跟着蓝色护甲的军团,以一种破釜沈舟的气势冲向对面黑蒙蒙的敌军。两个军团犹如两只巨大的野兽,非咬死对方,否则不肯罢休。

耳边全是炮火声和厮杀声。人死的一瞬间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,有解脱的,也有不甘心的,或者其他看不清含义的。蓝河一直在想自己如果到死的那一刻会有什么样的表情,又想死了以后国家会给他怎样的荣誉,以后父母还能对孙子炫耀说孩儿你看啊你老爸多牛逼哦!还有父亲那几家公司,都是一辈子的心血,又该给谁继承。可在战争年代,又哪里有生意可言,倒是叶家转行做了军火商,资底愈加雄厚起来。

他想到这儿才发觉自己想岔了,他这辈子除了叶修,就没喜欢上谁过,哪儿来的孩子叫自己老爹呢。

蓝河低低叹了口气,血糊了他的眼睛,他把光剑捅进一个人身体里的时候顺便在那人的肩膀上蹭了一下,全当擦脸。他在杀人的时候总要想些有的没的,表情却很凶狠。从前他看人杀猪都觉得残忍,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是血,大多都是别人的,如果他不故作凶恶,又不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东西,他实在坚持不下来。

但他又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动向。他看到那个要三个人合抱才能围拢的炮口缓缓向上抬起,约摸再过半个小时,那里就会聚起一团白色的光球,狠狠砸在他们的防护罩上。

蓝河果断砍下一个人的脑袋,厉喝:“退!”

他一下令,本来就假装不太能打得过的己方军团更加溃散,蓝河咬牙,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催促道:“退!快退!”

叶修在终端机那头忍不住笑:“小蓝,时机把握的不错,演的也不错。”

蓝河分出神来应对他:“你不知道我原来是表演专业的吗?”

“我以为你会说你们整个蓝雨都是表演专业的。”

他们在说话间,军队快速回撤,敌方求胜心切,跟着追杀过来。

叶修收起他一贯有些懒散的语调,道:“防护罩数据回调,小蓝,不用表演了。”

他这边话音未落,斜刺里冲出一直不到一千的军队,身着红色军甲,打头的是一个穿的和调色盘似的人,拿着一柄银白色的大伞,阳光在那伞上折射,耀的人睁不开眼睛。这支军队宛如一道利刃,快速切入敌方军队中心。

蓝雨军队抛开原先假装的柔弱,一个两个急红了眼似的,士气猛涨,回身咬住敌军,帮红甲军减轻压力。

蓝河看着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如同骏马,一路奔向敌军将领,他的伞一会儿能换成长枪,一会儿又是利剑,伞面能做盾,过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又成了枪。他身后有三四个人替他做掩护,当中还有个女孩子,不过须臾便冲到敌方将领面前。

蓝河看见他举起了剑,阳光下落下一道银光,像劈开了这个世界似的。一时间敌军乱做一团,光炮这时已经填充完毕,银白色的球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迅速划过,和空气摩擦时产生的火星如同烟花,星星点点的落下来,碰撞在已经调回到正常状态的防护罩上,很快就消散了。

敌军这时才明白中计了,迅速回撤,蓝河乘胜追击,硬是把他们逼到长河外。

这一场仗是蓝河在驻扎平城的时间里所取得的最大的胜利,不可谓不高兴。他留下一些人清理战场,看看有没有活口或是还能用的武器,又交代了一些后续工作,同叶修一起往城里走。

“啊,对了叶修,你杀了那谁谁?”那谁谁是指敌军将领,名字太长,蓝河记不住,通常都用那谁谁来代替,但常被人误以为他是从口头上鄙视敌对的那位,导致后来整个军队里的人都这么叫了。

叶修摆摆手:“不一定。他反应还算快,临时拉了一个人挡了一下,我那剑虽然也刺进了他的胸腔,但能不能活也说不准。不过怎么着你也能有段安稳日子了。”

蓝河倒不觉得多可惜,他们现在所取得的成果已经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。事实上他看见叶修冲进去的那一刹那呼吸都停住了,追敌人追的这么凶狠完全是因为后怕——他甚至都不敢想如果叶修没有出来会怎么样,他只要稍微有这个念头就会浑身发冷,像是坠入万丈冰湖。

他这会儿不愿意别人看出他的情绪来,便不再提问了,只管闷头闷脑的往前走,叶修跟在后面,瞥见路边竟然有一小丛野花,便摘了两朵插在蓝河的枪口上。

蓝河不明所以,一扭头,有些无奈地说:“叶指挥官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闹呢?”

叶指挥官迈过落日的余晖,叼着烟,双手搁在脑后,说枪口当花瓶是好事啊。

蓝河便顺着他的意思想了想,如果所有的枪口都是花瓶,那开枪的时候花枝乱抛,像是调情,这仗怎么都打不起来。

想了想自己被这画面逗笑,他看了一眼被烟雾遮掩了一点面容的叶修,忍不住也柔和起眉眼来,在他身边轻轻哼唱些不着调的歌。

叶修安静的听,他在柔和的夕光里悄悄打量走在他身旁的蓝河,再三确认他眉间没堆积着方才的沉闷和忧郁,这才放下心来,陪他慢慢走回去。




TBC

时隔一个多月的更新,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死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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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可爱们不要一次性轮我主页,谢谢

换头像和ID狂魔

写文全看心情,剧情都要靠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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